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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刺刺的痒痒的。

“可是小鬼,你很好看…”

简直非礼勿言!

师妹像是听见了我的心声,不再多言,只隔着我掌心又凑近来吻我。视线隔绝,师妹的气息却更全面地压了过来,我近乎呜咽一声,移开手掌抚上她后颈。

师妹也颤了一下,唇齿相依间含混地念道,“小鬼…”

我在她颈上轻轻摩梭了数下找准位置,以掌作刀,迅疾一击。师妹毫无防备,她身体一僵,接着慢慢软了下去,失了知觉。我接住她,或者该说是借力支撑,喘息了好一阵才平复呼吸。

我将师妹安置于山凹间,几乎是逃也似地下了山。穿过结界,才终于得以调用灵力,压制体内不断翻腾的情潮。

道可陈,理可述;可述说得再精妙、再严密,也掩不住那一吻在我体内掀起的渴。那是我既不想也不该从师妹这里体验的东西。

我靠在刻有无念字样的石碑上,只觉心乱如麻。

无情尚难,何以无念。

我给钟师妹传了个信,只说我有要紧任务下山,未提其间种种意外。

我心中仍是存了几分隐隐期待,或许可如三师叔所说,待师妹在无念冷静几天,想清利害,便会回心转意;但若拷问内心,我亦知道今日种种绝非师妹一时冲动。

只是眼下,能拖得一日便是一日罢!毕竟此时更紧要的,是那妖物作祟,我该如何应对?

我循着师父给的信,来到许州谢家。谢氏昔日是许州一门显赫世家,据说也曾风光无限,如今却是门庭冷落,瓦片斑驳,石阶上青苔蔓延。家主谢平面色凝重,见了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听闻我是奉了师命前来,眉宇间忧虑更盛。

虽是如此,仍郑重其事地接待了我。寒暄过后,谢平引我见过几位熟悉内情的佃农,从他们那我大概了解了事件经过。

原来是有人于江边失踪。起先只当是意外溺水,但日里接连发生,便是最迟钝的人也会觉出蹊跷。

由于失踪者皆是谢家的佃农,谢家自然格外上心。谢平从佃农中抽了人手,组了巡逻队,于水边轮夜守望。岂料巡逻队的人亦接连失踪,次日被发现浮尸于江上。自此村中人心惶惶,鬼神之说骤起。州府派了官差前来,却也无所获。许州附近道教不兴,谢平无奈之下忆起与师父的一面之缘,无计可施才提笔写信。

我请村人引路,前往最近的一处出事之地。案发不过两日,现场尚新。约莫事发前下过雨,土地上留下来不少痕迹。虽然隔了两日,但仔细看还是能寻到线索。比如我刚发现的,一种细细的纵向划痕,很像是蛇类鳞片留下的。

“可有发现足迹?”我边看边问。

“除了本人的,就没有了。”村人道。

那细微痕迹蜿蜒一阵,消失于江边草石之间。再往前,便是水面了。此处乃是九曲江、潺江及澹河汇聚之处,故俗称三江口。三江于此合流,水势稍缓,遂得名隐曲江,至入应州境内,改称应江。

我站在江边,三江初汇,水面宽阔,波澜不兴,一层薄雾笼罩其上,远望似一面静谧的平湖。然而,越是平静,往往越暗藏波澜。

我取出一张预先撰写的符箓,此符专为探测妖气所制,一旦遇妖气便会自行燃烧。我将符箓轻轻掷入江中,片刻间水中迸发火光,熊熊燃烧,令身旁村人惊呼后退。

“这水有多深?”我又问。

“这、这可深了,水性最好的人也游不到底!”村人回答,语气里满是惧意。

那便应当不是蛇。乃水生妖物。覆鳞。可上岸。

我脑子里迅速转过几个选项——每一个都让人觉得不妙。

“麻烦老丈转告谢先生,我已知晓,确实是妖物作祟,后续之事交予我来处理。”

村人听了,先是一惊,然后忙不迭道谢,转身匆匆离去。

话虽如此,后续如何处置,我心中尚无定计。我在每次解毒之后、灵力尚能流畅运转之时,提前撰写了一些符箓,但如今是否可以靠着它们除掉妖物,我也并无把握。何况方才,即便是残留妖力,也引得符火暴燃,其本体之强,可想而知。

若是师妹当真能与我同来,便是最好。可惜再是不能。我一边沿着江畔缓行,探看可否有适合布阵之处,一边思绪翻涌,杂念纷呈。若师妹决心一意孤行,难道与她这么多年的情谊,就此便要尽了么?我虽无情,也觉遗憾。

正思绪纷乱之际,忽觉身后风声骤紧,有人疾速逼近。我心下一凛,戒备非常,在那手即将扣上我肩头之时,猛地反手一抓,借力一拧,将来人摔了出去。

之所以这么容易,全然因为那人毫无反抗之意。她只低呼一声,语气娇软委屈,“疼、疼…”

“怎么是你!”

任千秋揉着肩爬起来,面上浮着红晕,“是我想问姐姐!我方才远远见你,只觉是你,又觉不可能是你,但…”

“…但还是想过来看看。你怎么在这里?”她垂下眼睫,仍是追问,“那个、可有好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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