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恒定奔跑的兔子的能力。”裴止无所谓道。
“明白了,我不需要抓兔子,我只需要学好概念。”裴止的话好似真从冥冥黑暗中凿开一道光,她懵懵懂懂地抓住这道光,想要开窍。
“学吧,这本比你的教材要简单多了。”裴止轻声。“你之前学的,有那些不懂,提出来。”
他好似真的只是在单纯地教她数学,心无杂念。
想到这里,许柠敛了敛心神,翻开教材。
她用笔指着一处积分展开:“我这里没弄懂缩略的步骤,答案只给了一个‘显然’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裴止瞅了一眼式子,思路业已明晰。
他需要一支笔,恰好恰巧许柠手里就握着一只,便带着她的手,唰唰唰在草稿纸上写起来。
冷不防自己的右手就被裴止握住,粗粝的触感传来。
许柠手指几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,目光悄悄倾斜向裴止的手。
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梁清清在宿舍群聊胡侃时说的那句“他的中指很长,很能干。”
裴止的中指,果然很长,看着有一种禁欲感,这双手应该握着钢笔,应该带着手表,但不应该,握着任何一个女人的手。
许柠及时止住自己思想的溜号,强迫自己跟上裴止的思路。
不得不说,裴止的讲题思路明了清晰,一下子就让她明白了关键所在。
只不过,因为他不停带着她展开式子的缘故,导致他要倾身,而她的前胸碰到桌面上,整个人被围在裴止和桌面的狭窄缝隙中。
意识到她的后背和裴止只隔着薄薄的木架构椅背,许柠被他握住的手,连带着手臂都变得绵软无力起来。
裴止手指修长,手心粗粝,骨节略略显得粗大——一双很男性化的手。
“你把积分的这几种变形方法看一下,这个式子就能看懂了。”裴止淡省。
“…嗯。”许柠有些反应迟钝。
“走神了?为什么。”裴止低头看了她一眼,冷不丁地问。
许柠好像上课走神被抓住的学生,愣了一下,说话不经大脑。
“我在想,教授的手为什么这么粗。”
话音刚落,许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。她到底在说什么!!但是,这句话是面对面说的,是不能撤回的。
粗?裴止把注意力从试卷上移开,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握住的,是她的右手。
和她的小手比起来,他的手掌确实大,掌根有长年健身留下的茧子。
而她的小掌柔若无骨。她方才用来使用的形容词,也很容易让人想到别处。
“…我以前是学校攀岩队的。”他放平了声音,清润平和的声线中掺入一丝喑哑。
“嗯嗯。”许柠胡乱地点头,恨不得快点结束这个令她尴尬的话题。
他手指带着她书写式子,嶙峋的指肚摩挲着她,那种粗粝的质感让她失神。
“好好学。”裴止说完这句话后,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待他走开,许柠才深深呼吸几口,只觉得脸颊发烫。
她打开粉红色的运动水杯喝一口水,合上,忍不住偷偷去看裴止。
尽管是伏案工作,但他的脊背依旧以一种舒服的姿态挺着,十分自然。
他似乎格外受到阳光的眷恋。梧桐树叶子筛出的细碎、婆娑又温柔的光线,柔柔地打在裴止身上。
他侧影的每一处线条,都入了画。
没想到,这般温润如谦谦君子的裴止,以前是学校攀岩队的队员,有一双如此有力的、嶙峋的、骨感的手,男人味十足。
这种男人的气息,弄得她一颗心格外酥麻,气息不稳。
她不敢再看下去了。许柠挪开视线,将注意力放在书籍上。
裴止在阅读文献。他的办公室似乎有一种天生能让人专注的气场。很快,许柠也沉浸在了数学世界中。
虽然裴止拿给她的这本书是英文教材,可书里真的是把数学概念一点点掰碎了给她讲清楚,她对着翻译啃这本书,果然比原先死钻牛角尖做题要好得多得多。
窗外,光影几度变化。
许柠已经把手头的事情做完了。
她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,已经接近一点钟了。可裴止依旧沉浸在他的数学宇宙中。那个回字形的办公桌,圈起了他的一方小天地,在这方小天地中,只有数学,再无其他。
许柠感知到了他那种极度的专注。一旦钻进去了,他可以接连好几个小时不起身、不喝水,唯一在动的只有电脑屏幕和他用笔沙沙划过的指尖。
她再一次清晰地意识到,裴止是如此纯粹。他是数学殿堂的朝圣者。
她又怎么能打扰这位朝圣者呢?自己有幸被他选中,准备成为他的妻子,她愿意默默为他分担掉别的重任,并在自己的领域持续发光发热。
她要更优秀才行。她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这一点。
想到这里,她又继续打开那本数学书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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