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赵时昨笑了笑,指腹摩挲着?她后颈的皮肤,“能看出来这一点的人不少,以至于那?几个?位置都沦为了一些人用来铲除异己的手段。”
那?些人未必知道被送进那?座宫殿的是?去干什么?的,却知道,但凡进去了的就都没有再活着?出来的。
而蒋安州就是?其中一个?倒霉蛋。
那?时候他?儿子已经没了,或许是?已为人父,又或许是?还存着?要?活着?离开?那?里继续找儿子的念头,他?进去后就一直在想办法?,并没有像其他?人那?样,什么?也不管,胆战心惊等着?赵时昨不知道什么?时候发病。
“他?和其他?人不大一样。”赵时昨道,“他?看出来了本宫的一些病症所在,在本宫未发作时便尝试教本宫一些别的办法?来宣泄那?些所谓神药带来的痛苦,他?祖上原来是?做镖行的,以拳法?立足,他?将那?些都教给本宫,事实证明,这确实有用。”
因?为得到了宣泄,赵时昨发作的次数似乎也少了。
这对于当时的蒋安州等人甚至包括赵时昨来说,都是?一个?好消息。
只是?赵时昨有着?几乎变态的学习能力,她学得很快,甚至青出于蓝。
大概是?看到了希望,在蒋安州教无可教的时候,其他?负责看守她的禁卫也开?始教她一些东西。
能被选到她身边来看守她的,即便是?得罪了人被设计送过来的,一个?个?也都身手了得,各有所长。
而他?们所掌握的长处最?后都教给了赵时昨。
“元川那?时候也在。”赵时昨突然想起来似的,补充了一句,“他?是?后头来的。”
提起这些旧事,赵时昨还挺高兴,她翻了个?身侧躺着?,又去摸谢绝衣的脸,道:“那?时候,将蒋安州和元川这些人送到本宫身边的,都是?想着?要?他?们死,又哪里想得到,日?后他?们成了皇兄登基的最?大助力。”
顿了一下,她的语气古怪了些:“就像父皇,只怕也想不到。”
谢绝衣听着?她后面这句话,想的是?,先帝那?会儿应该并不打算让如今的嘉帝继位,选中的或许是?勤王,也或许是?他?根本就没想过要?选一位储君,毕竟是?一个?为了长生吃了自己亲生女儿血肉十几年的人。
真是?个?疯子。
谢绝衣心想,也更加掩饰不住自己对赵时昨的心疼。
嘉帝登基往前十几年的苦难折磨,从赵时昨口中说出来时显得这么?轻描淡写,可她身上那?些旧伤,还有昨晚那?样突然的发作……
“殿下的身体……”谢绝衣轻触着?她身上的疤痕,迟疑着?开?口。
话还没有说完,赵时昨就知道她要?问的是?什么?:“年初宋恪就已经被找进宫,他?替本宫看过,没说能不能治,只说要?去寻几味药。”
之后就把?他?的徒弟喜鹊儿留在了这宫里。
但宋恪离开?后这大半年,始终没什么?消息传回?来。
谢绝衣还想再问得更多,赵时昨却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,哑声:“先睡觉,想知道什么?等睡醒了本宫都告诉你。”
赵时昨的声音里传出浓浓的疲惫,谢绝衣没再说话,顺势闭上了眼睛。
不只是?赵时昨,谢绝衣其实也有些累了,一夜之间见过赵时昨发作,又知道了那?些秘密,她脑子其实都是?浑浑噩噩的,本以为会乱的睡不着?,可眼睛被赵时昨伸手挡住后,热意隔着?眼皮源源不断传过来,缓解着?她的疲劳干涩,让她很安心。
谢绝衣很快就睡着?了。
赵时昨也在睡觉。
两人虽然睡得晚,但睡得也很香,几乎无梦。
相比起来,这宫里却有人也一整晚没睡着?,眼见着?天光都要?渐渐亮起了,坐在床榻边的宫女打了个?瞌睡,脑袋重重一点差点栽倒在地。
宫女急忙坐直了身体,没有栽倒下去,倒是?略微清醒了一些,她忍着?哈欠,扭脸往床上看,却见床上的主子依旧抱腿坐在那?里,神情憔悴,眼里都已经有了些微红血丝。
宫女连忙起身,轻声道:“殿下,似乎已经天亮了,奴婢去把?窗户给您打开??”
她说完这话,床上坐着?的安乐公主眨了眨眼睛,恍恍惚惚回?过神来了,模糊的应了一声。
守夜的宫女时跟了安乐公主身边许多年的了,看着?她这样都有些心疼,揉了揉发麻的腿脚就快速起身,去开?窗时道:“奴婢再给殿下倒杯茶,殿下喝几口润润嗓子,好早些休息。”
安乐没应声,坐在床上等着?,等宫女端着?茶过来,她抿了几口,干涸的嗓子确实舒缓了许多。
她朝宫女看了一眼,宫女立马道:“殿下放心睡,奴婢就在边上守着?您,哪也不去。”
听了她这句话,安乐公主才抱着?被子躺下去,闭上眼睛,明明已经彻夜没睡疲累的厉害,可她也没有马上睡过去,睁了好几次眼,看见床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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