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应该是作为宾馆或者公寓设计的,格局很规整,走廊两侧都是房间,其中第三层门口扔着一堆方便面和打包盒的袋子,很明显有人住过。
但是没有任何人类存在的气息,连一丁点的呼吸声都听不见。
顾瑾之随手推开一扇虚掩的门,里面只放着一个铁架单人床,铺着一床被子,乱糟糟地扔着几件衣服。
秦以川往里面走了走,十分嫌弃地用一根手指头把门推开,格局别无二致,同样是旧床旧被子旧衣服。秦以川刚要关门,突然觉得不对劲。
秦以川:“哎,你们见过……哪家工厂做的衣服,是带头的吗?”
荀言和顾瑾之的头都顿时一抬,秦以川把手电筒的光打过去,正看见一张被压扁的脸,神情惊恐万分,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,又被某种强横的力量硬生生压下去。
荀言:“是人皮。”
顾瑾之立刻将另一扇房门推开,他刚才只是匆忙一瞥的床上,扔着的也不是什么衣服,同样是几张人皮。
楚九的算计
荀言:“都在这,全死了。”
顾瑾之:“没有血的痕迹,皮上也没有破损,大概率是用蛊虫之类的东西,由内而外把人吃干净的。”
秦以川:“但是看他们的表情,只有恐惧没有痛苦,肯定不仅是蛊虫,还有其他别的东西。小心点,别阴沟里翻船。”
黑暗深处传来一声充满嘲讽的冷哼。
秦以川:“哟,原来凶手还在这呢,我还以为你早跑了呢。”
楚九不友好道:“我专程为你而来,你们不死,我又怎么能走?”
秦以川:“都到这里了,不如见一面?总藏在暗处,你不怕自己得抑郁症吗?”
那人没说话,隔了一会儿,传来又轻又稳的脚步声。
在宾馆里遇见过的那个人,全身裹在一身黑衣之下,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。
秦以川:“我建议你把头发留长一点,最好来个锡纸烫什么的,让自己别显得这么像刚从牢里出来的,走路上都得防着你,多不利于作奸犯科。”
楚九:“多谢提醒,但我不想采纳。”
秦以川:“随你便。咱们也算见面两……三次了吧?报个名号?”
楚九:“我叫楚九。”
秦以川看向荀言:“你听过吗?”
荀言摇头。
秦以川又看顾瑾之:“听说过吗?”
顾瑾之也摇了摇头。
秦以川:“哦,那没事了,不认识。我没听说过鬼门有会用蛊虫的刺客,你应该不是鬼门本部的,是他们雇来的?”
楚九:“是。”
秦以川:“多少钱?”
楚九:“九千万。”
秦以川:“杀我一个?”
楚九:“你们三个。”
秦以川:“我们三个?老子只值三千万?谁那么眼瞎开这种价?”
楚九:“七爷。”
秦以川:“七爷?那老头子还没死呢?”
楚九:“身体尚且硬朗,但对你很是挂念。”
秦以川:“真挂念就该亲自来。老九是吧?你哪来的勇气,觉得你一个人能对上我们三个?”
楚九:“当然是他们给的勇气。”
他话一落,身后便传来动物的尖叫声,阴影中原本堆满了黑雾,而此刻黑雾渐渐散去,露出两个被捆成了粽子的垂髫小孩。
秦以川:“这俩挺眼熟,谁来着?”
荀言:“红羽点化的两只黄鼠狼。”
秦以川:“哦想起来了。你抓他们俩干嘛?”
楚九:“不干什么,只是想让你看场戏。”
秦以川:“哦,谢谢,但我不看。”
楚九:“那未必能遂你愿。”
他说着,打了个响指,落在两个小孩身上的绳子越勒越紧,几乎要割开皮肉,两只黄鼠狼精吱吱尖叫,被迫一点一点缩小,从人形一点一点变回黄鼠狼的样子。
爪子,尾巴,头,仍旧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。
楚九:“你别看黄鼠狼个头小,可是一只能卖出大价钱。毛能做笔,是为狼毫;皮能制衣,是为皮草。尤其是皮,一张上好的皮毛可不容易剥下来,需要活剥才能保证毛皮的光泽——”
楚九说着,将其中一只黄鼠狼抓过来,按在简易的桌子上,从那身古怪的黑衣里取出一把尖刀,顺着黄鼠狼的右后腿剁了下去。
惨叫声不绝于耳,有什么东西在秦以川的心里猛然扎了一下,血气就顺着喉咙涌上来。
楚九笑起来:“山主大人,你接受万山朝拜,又是九德之气的化身,天生就有护佑群山百兽的责任,可你现在却眼睁睁看着它们被残忍剥皮,实在是失职。失职的山神,自然要接受天道的惩罚。”
失职的山神……天道的惩罚……
秦以川用力揉了一下额头,却并不觉清明。楚九第二刀落下去,黄鼠狼的血溅了满地,惨叫声不绝于
好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