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臂,似乎看不下去了,奇异道,“白厄,先不说她可以自己剥——你就不能剥好了放盘子里再一起递过去吗?非得整那么麻烦,是不是脑子被泡傻了?”
白厄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,“……迈德漠斯,你不懂。”
迷迷的目光又回到白厄身上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迷迷小小的脑袋有点听不懂。不过应该不是在吵架吧?她记得之前去夺取[纷争]的时候,俩人虽然很幼稚地四处比赛,互相呛对方,但其实关系很好呢。
……但是两个人是不是有点穿得太少了?
你穿得倒很正常,一件白色直筒短袍,浴场里这么穿的随处可见,不过此时也沾了点水,湿漉漉地黏在腰上,勾勒出腰身的曲线,皮肤也被水汽熏得微微发红。
白厄、呃,白厄笑得倒是一脸满足,就是不知道在笑什么?明明剥葡萄也挺累的呀,要是迷迷只能给别人剥葡萄却一口都吃不到的话,那早就不想干了。为什么他自己这么累,却笑得这么开心呢?
真是好奇怪的人类。迷迷又看了看万敌。
这位即将启程的[纷争]半神,可能也被这舒缓的水流浸润了身心,神情很是放松。
迷迷们来晚了几秒。如果她们找漏洞找得再快一点,就能看见你被白厄挤在角落里、边默念着“非礼勿视”边不敢抬头的样子了。
热血迷迷恍然大悟,“——所以果然是因为被池水烫的吧!如果是人家的话,刚泡下的时候也会舒服得发出‘哇!’的感慨呢!”
懒惰迷迷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,“随便吧,我想睡觉……这个浴池看起来很好睡,我要趴在伙伴怀里睡……”
冷静迷迷最后看了一眼那缓缓合上的漏洞口,皱了皱鼻子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但那思绪太快,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,她没能抓住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她说,“不过白厄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费力地给伙伴剥葡萄呢?难道是前几天还没战斗尽兴、有力气没地方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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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为什么呢,好难猜呀。
结婚就是一起做饭(?)
从浴池里出来,收拾收拾,万敌和你们在奥赫玛的城门口告别。
微风拂过他的金发,把那些散乱的金发吹得往后跑。
万敌最后看了眼奥赫玛的晴朗天空,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你和白厄,罕见地“呵”了一声,笑了起来。
“做什么?”他说,“不用露出那种表情,我只是去驻守悬锋,又不是死了。”
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白厄也笑了,“回头有时间去那边,请你吃蜜果羹啊,别半夜想吃那家的
蜜果羹想到睡不着了。”
万敌挥挥手,没再呛他。
又一阵清风吹过,吹过奥赫玛小巷内垂落的紫藤、吹过街上行人们的短袍、吹过喷泉旁抱琴哼唱的吟游诗人。今天的奥赫玛依旧安宁,而今天的[纷争]即将为了守护这片安宁踏上孤寂的征途。
万敌该启程了。
“等等……!”
街道尽头,一个稚嫩的童声突然响起。万敌提起行囊的手顿了顿。
是塞茜。
她的棕色眼睛依然明亮,无忧无虑的样子。你们转过头,看见她迈着小短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而在她身后,她的父亲站在夹角处,只露出一片袍角,没有出来的意思。
“王……”终于跑到你们面前,塞茜的脸都被急得红彤彤的。
然而刚起了一个音,她就懊恼地“呸呸呸”几声,“万敌大人!请带上这杯蜜酿吧!”
悬锋的王朝已然终结,如今站在众人面前的,只有[纷争]的半神万敌。
也只是万敌。
万敌无奈地摇摇头,“那里不需要这种东西。”
面对永无止境的战斗,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,而酒液会扰乱他的思绪。
“请带上吧!”塞茜却努力踮起脚,把这杯酒放到他高高的行囊上,“请带上吧,不喝就没关系,就当是……就当是被您守护的人们,也在这里思念着您、支持着您!”
“如果一定不想要的话……”她犹豫着说,“请在新世界再还给我吧,拜托了!”
拜托了……请一定要活着等到那时候。
万敌一愣,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。
他蹲下来,和塞茜直视,眼神复杂,“之前听你父亲说,他也是一名士兵。听到那个消息后……他的状况如何?”
——他指的是自己宣布悬锋王朝的终结,悬锋的人们不必再去追寻尼卡多利的脚步这件事。
只是对于一生都在追寻战死荣耀的悬锋士兵来说,一时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。
但是塞茜笑弯了棕色的眼睛,“上次爸爸也说了嘛,对于悬锋的未来来说,这是件好事。”
塞茜真的很懂事。在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,通常还在跟伙伴们玩泥巴,想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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