溢出的口水沾到凌弘靖的手上,他嫌弃的松开了手,齐佳彦得了自由,失心疯般的就吻了上去。凌弘靖身形高大,比他堪堪高了半头,他费力的垫着脚尖,一口就含住凌弘靖微微翘起的唇。
嘬了两口,柔嫩甘甜。
这样有滋有味的软翘嘴儿,怎么能说出那些气人的话?
也不知道混账东西哪里来的力气,凌弘靖竟挣脱不得,想要开口阻止却被他得了机会,让他的小舌直接窜进了他的口腔,强势的在里面翻搅吮吸,充满了进攻和侵略性,似乎要将他的呼吸都夺走一般,輾的他唇舌发麻,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齐佳彦微微睁眼,就看到凌弘靖紧紧蹙起的眉头,鼻息浓重,努力喘息着,轻声的呜咽好似是在对他发出更深处的邀请,他便更卖力的纠缠着他的舌尖,刮过他的贝齿,扫过他的上颚,似是要将他吞入腹中。
营帐里只有他们二人,激烈的唇齿交缠,只能听到口水吞咽之声,让凌弘靖觉得异常羞耻,神志也立即回归,使劲推开了他,厌恶的抹干净他带出的口水。
齐佳彦被重力推开,还未站稳,一把剑就横在他的脖颈之间,那剑锋闪耀锋利,只要轻轻一划,就能让他鲜血狂涌,小命呜呼。他最是惜命,若在平时,肯定会立即求饶,可今日大约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不惧反喜。
大概是凌弘靖外泄的怒气取悦了他,看厌了他总是风轻云淡的模样,惹怒他也好,好过他总是自己生气。
“怎么?想杀了我?动手吧!”
被一个讨厌的男人强吻,凌弘靖怒火中烧,恨不得一剑抹了这混账的脖子,可是营帐内就他二人,若是齐佳彦的尸体从他的营帐之内抬出去,他又怎么向众人交代?
可是这小混账不知天高地厚,难保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,到时他就不用活了。
“齐佳彦,本王看在过往同袍之情谊,对你是一再放纵,可是你不知羞耻,竟敢亵渎本王!本王罚你现在去伙房当差,今日之事,若是敢传扬出去一星半点,本王必让你齐家上下陪葬,滚!”
齐佳彦知道他不敢动手,外强中干的家伙,亲了就亲了,用得了这样生气?若改日得了机会睡了他,他岂不是要羞耻的挥剑自尽?
“宏二,你也不必威胁我,你想娶谁就娶谁,可是本少爷也不是说放弃就放弃的人,当伙夫就当伙夫,您舍得就成!”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。
虽然凌弘靖总是不承认,可是齐佳彦知道,他就是嘴硬心软的家伙,不用多久还会让他回来。
这大半年以来,他总是护着他,容不得别人欺负他,有点好吃的也会偷偷留给他,怎么会舍得让他在伙房受苦?
将混账东西赶走之后,凌弘靖无力的退坐在椅子上,烦躁的扯了扯领口,大口的呼吸着,口腔里还都是特属于那家伙身上的气味。大概是这家伙从小养尊处优,不似一般男子身上总有汗臭之气,反而总有股清淡的竹叶香,似是被竹叶浸染过一般。
与他纠缠时,舌尖扫过,惹起全身的酥麻,令他觉得仿佛置身竹林中,有一万片竹叶正轻拂过他的身体,明明痒的要命,可又舒服的不想让其离开。
不过片刻的犹豫,就差点让他得势,还好他很快清醒,若是再让那小子继续,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不敢想象,齐佳彦要是真得了手,以后会有多猖狂,怕是他多看别人一眼,他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这样想着,脑子里就浮现出齐佳彦拽着他撒泼的样子,娇嗔婉转,眼中带媚。
尼姑跑了
意识到自己想法拐进了阴沟里,凌弘靖赶快甩了甩头,试图让自己清醒些,他是一个男人,齐佳彦也是一个男人,他怎么能被他一个亲吻就带的想入非非?不行,他要去洗个冷水澡,让自己清醒清醒。
果然一个冷水澡后,那点恻隐之心彻底烟消云散。
大概是军旅生活太久,天天见的都是男人,身边又有一个天生狐媚子齐佳彦,带的他也开始不正常,等回了临安就好了。
不过被这事一搅浑,他也没有心思再去看裴柔丽。
今日小混账的话也提醒了他,裴柔丽虽然是瓮城的设计者,在战场上也有不输于男子的英勇表现,可是她到底是一位女子,还是一位没有嫁人的女子。哪怕以后母妃真的为他们主张了婚事,两人也该是堂堂正正的接触,而不是在没有婚约的情况下,任流言四起,莫名毁了一个女子的名节。
因为援军的到来,固水城上方的阴霾被彻底赶走,百姓也陆续回来,恢复正常的生活。表面看上去,生活好似跟以前一样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大街小巷上来往的还都是穿着戎装的士兵,早晚还能听到他们训练的声音。
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,一样的戎装,却是不一样的脸庞。
熟悉的三万士兵因为战争大都死去,活着的人不过寥寥,黄沙将他们的身体掩埋,岁月会抹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。史书的版面很稀缺,只能记载帝王将相,有太多不会名留史册的将士,就这样死在战场上,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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