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青铜罗盘上苦练数日,不就是为了此时在伙伴面前装个逼吗?!
她不仅没有吃或者夹菜,反而双手一拍,眼中的兴奋几乎藏不住,“说起来,这次我去沧溟海可不是光捞珍珠去了,我还学会了一项技能。”
“正好,趁着这氛围,我给大家展示展示?”
鳌拜和虾哥身体同时一僵。
花梨说着手已经朝乾坤袋中掏去,一支通体莹润的笛子被她小心翼翼的捧了出来。
佛子眼中划过温和的赞许,“阿弥陀佛,能闻妙音,亦是缘法。”
“小花梨藏得够深啊,本王迫不及待哦~”
花梨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连忙摆手,“我就是现学的,只会一首。”
沈钰扬起下颌,“一首精通已是不易,妄自菲薄什么。”
就连温烬,也缓缓点头。
花梨想要展示才艺的信心直接爆棚。她摆出“大家风范”的姿势,郑重地将玉笛放到唇边,深吸一口气……
同一时间——
鳌拜玩命飞奔到混沌兽身边,用两只前爪“啪”地捂住了它的耳朵。
火锅局(二)
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,花梨用力鼓起腮帮子——
“嘟——呜——吱——啦——嗒——嗒嗒”
一串磕磕绊绊、忽高忽低、完全找不到调门的音符,艰难的从笛孔里挤了出来。
每一个音符都像是迷了路,在完全错误的音阶上蹦蹦跳跳。
时快时慢,毫无章法可言。
鳌拜龇牙咧嘴的恨声:它要为小星星发声!
空气再次凝固。这次却不是因为暗流,而是这难以名状的噪音。
一路上被晏樢夸得找不到北的花梨,正沉浸在只有自己能理解的乐章里无法自拔。
就在她吹出一个极其尖锐破音的同时,莲濯的睫毛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
而温烬放在膝上的手,则是倏然握紧,无声的锐气开合又收拢。
沈钰也没闲着,正死死按住要冲上去砍碎笛子的独鹿剑。
但也有睁眼说瞎话的。
除了影帝鱼面不改色之外,影帝狐狸忍耐力也不容小觑,“唔…小花梨这笛声当真是别具一格啊。”
“充满了野性的生命力。”
其他人:“……”
一曲终了。
花梨杏眼眨了眨,略微不好意思的看着“阵亡”的家人们,微微一笑,“那……你们还想听么?”
众人:“!”
“不想!”唐婉婉丝毫不给面子,“你这都是啥?咱那云裳音羽可有乐器演奏,你接下来的日子就给我好好练。”
花梨切了一声,伸脚将底下的小石子踢走,“没品。”
唐婉婉柳眉倒竖,“你骂我什么呢?”
花梨不甘示弱,“说你没品!不懂得欣赏!”
唐婉婉冷笑:“行,那这酒你也别喝了。”
“诶诶诶……婉婉我错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月色朦胧,清风袭人。
惊天地泣鬼神的“小星星”余音后,一种奇异而荒诞的平静逐一呈现。
众人紧绷的弦,被月光和夜风彻底泡软散开。
没有人再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,也没有人暗中较劲,只有杯盏偶尔相碰的声响,以及絮絮低语。
拓乌转身和长留碰了一下杯子,将杯中酒饮尽后,转头看向希乌突然有感而发,“你说三百年前,咱俩要是没跟主上走,哪还有这好日子,想都不敢想啊。”
“唉,还好当时你明智,走的时候还不忘拉着我。”拓乌挠挠头,“要不以我的脑子,肯定活不下来。”
希乌看着拓乌,有一瞬间像是看到了漆黑腥臭的地牢里,他将藏在怀里半个发硬的冷馒头递给自己的样子。
希乌顿了顿,死鱼眼道:“禁止搞煽情。”说完还不忘拿出传讯石飞快点了两下。”
拓乌瞪大眼睛,“不是吧?这你都要累记加班时长?”
希乌还没说话,虾哥已经凑上来了,“你们私企就是这点不好,老搞这种无效加班,还是我们入编轻松点。”
希乌转头,“比如呢?”
“那可多了。我们海底龙宫编制,活儿轻快而且油水多。”虾哥脸上露出“体制内老油条”的笑,“逢年过节,统一发三品灵丹,都是上等货,份例足。自己吃不完,还可以匀给相熟的掌柜,就是白花花的灵石啊。”
希乌眼神一亮。
虾哥凑近,更加小声,“再比如,负责采买一些‘不易损耗’的物资,像低阶符纸啊,灵草种子啊什么的。你跟供应商建立好长期稳定的关系,”虾哥肩膀一顶希乌的肩,“把这价格‘浮动’一点点,不就积少成多了么?”
希乌立刻从淡淡死感的章鱼哥,变成了精神焕发的海绵宝宝,他掏出传讯石,目光热情,“哥们,加个好友?”
旁边一头雾水的拓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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