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玄摇摇头,“下雨的时候,偶尔会发痒。”
听着林玄说的话,陈宴的心像是被生生撕扯成了几块。每一次沉重的呼吸,都会让他感觉整个人快要散架。
“为什么?”他的目光终于从林玄的手上挪开,看向林玄的双眼。
她眼下依旧扬着笑意,好像已经不在乎这些疤痕了。
可在陈宴的眼里,那笑格外刺眼。
是他不好,是他不好。
他就不该由着她的性子,让她离开他。
“我有面孔失认症,或许你已经看出来了…”林玄的嘴角勉强地扯扯。
“面孔失认症”这五个字带给她太多苦难了。
她认不清人,只能凭借声音与特征来辨认,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。
陈宴自然也没想要反驳,只是低低地应了声“嗯”。
“所以爸妈觉得,我嫁给谁都可以,反正我也认不清,自然也谈论不上什么爱与不爱。”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。
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父母并不爱她的事实,却还是忍不住会难过。
不像小时候,她现在已经不会在被子里,哭着问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了。
可伤痕在心里依旧难以愈合。
这些话陈宴自然是听过的。
某一次颠鸾倒凤后,林玄依偎在他的怀里,嘴里喘着粗气,眼泪却忍不住“啪嗒啪嗒”地滴落在男人的胸脯。
他抚摸着林玄的脊背,错愕地歪着脑袋,替她擦拭眼泪,“怎么了?刚刚弄疼了吗…?”
林玄的哭声愈大,后背也开始有些颤抖,“我的爸妈…要我嫁给其他男人。他们根本不在意我,也不在乎我的想法。”
“他们要钱,要利,要虚名,偏偏就是不要我!”
他不知该如何安慰林玄,只晓得一遍又一遍地用指腹替她拭泪,讷讷地重复着:“我在意你,我要你,我爱你。”
所以当他再次听到林玄说这些话时,他下意识地展臂要抱紧她。
然而林玄却轻轻推开了他,摆摆手说“我没事”。
他不太相信,但也尊重林玄的意愿,点点头悻悻然缩回了手,心里暗自赞叹。
没有他的日子里,她也在一点点地成长。
“他们为了攀上江家,不惜花重金买通了神棍,在江老太太面前上演了一场大戏。江老太太对我的八字能为她冲喜一事深信不疑,于是越过了江睿的父母,亲自做主了江睿的婚事。而我的父母也如愿替我应下了与江家的联姻。”
林玄的语速很慢,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,好像她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。
“别说了…”陈宴已经不知道林玄的表情到底是过度悲伤导致的木讷,还是这件事真的已经过去了,她不在乎了,他只觉得不能再让林玄说下去了。
他没有把人伤口剖开看的爱好,更不愿意看林玄这样对自己。
但林玄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,她圈着男人的脖颈,含噘了一番他的耳垂,接着悠悠地趴在他的肩上继续说,“我当然不愿意让他们决定我的命运了。”
“所以我设计搞砸了这场订婚宴。”她笑着挑了挑眉,像是想要从w嘴里听到什么夸奖的话来。
面前的男人依旧眉头紧锁,没有半点舒展的样子。
因为他记得很清楚,那场订婚宴上闹得很难看。
媒体拿着江睿与其他女人交欢的照片踩场,大肆报道江睿的私生活不检点,最后却是由林玄一个人为这场闹剧买单。
媒体一连七天的报道,越扒越深,越扒越有,城里均斥责江睿奢靡而淫。/乱的行为。
原以为这事会告一段落,却没想到最后却一转风向,爆出了林玄在英国留学期间与其他男人的亲密照。
网友一哄而上,甚至不惜用ai编辑出假照片,对林玄进行无底线的羞辱。
最后只有林玄一个人被推了出来,亲口承认她曾在英国谈过恋爱,没有人再去深究江睿的德行。
“虽然结果还是没能解除婚约,但能让我父母下面子,也算达到目的了。”她讪讪地笑着,嘴角明显带着苦涩。
说不在乎骂名自然是假的。
她的确没想到江家会为了保江睿,连她也能拖下水。
简直是一帮疯子。
“…”陈宴没有回话,胸口与喉间堵得令他心慌。
“后来,我觉得反正也没人在意我的死活了,倒不如利用这桩丑闻,闹得再大些。”她自嘲般地勾了勾嘴角,眼眸却低垂,“所以我特地约了记者前来父母软禁我的别墅,直面我在浴室自/。杀未遂的样子。”
明明是夏季,那天的浴室却很冷,冷得坐在浴缸里的林玄一直反复地发抖。血在满缸的水中四溢,直到林玄双唇泛白,双眼几度失焦。
“可惜这些照片没能流传出去。”
当时已经有小道消息传出,说江睿要娶的妻子患有严重的精神病。于是江氏集团的股价一夜暴跌,大股东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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