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走,不然我给你塞嘴里。周双表情很不善,语气很恶劣。
许乘说,做人别那么暴躁。
张子序昨晚手气好,游戏抽了个好皮肤。
这会正哼着曲儿从后门进来,闻声发问,什么暴躁,谁暴躁?
他经过周双旁边,瞥见桌面白纸,一眼看出是许乘的字迹,乘哥你怎么又写错字,不是都跟你说了嘛,好事成双是成功的成等等,你该不会是写错字,被周双同学骂了吧?!活该啊你,来来来,笔给我,让你序哥教你。
许乘跟看傻子一样看他,我现在就很暴躁,你要不想被揍,最好有多远滚多远。
张子序:你刚不还说做人别那么暴躁
许乘:三、
张子序:行行行,我滚了滚了。
周双没把那纸塞许乘嘴里,但是揉皱了扔回他抽屉。
然后一整个早上没侧头看他一眼。
午饭回来。
她桌上又多了一张新的纸。
而许乘睡得七扭八歪,半只搁她桌面的胳膊,明显是故意挪过来的。
周双把纸攥成团,直接塞他口袋里,然后让他挪开手臂。
许乘说,桌子小, 我胳膊长,没办法。
于是周双把桌子拉开一条缝。
等她接完热水回来,发现两张桌子又拼了一起。
许乘闭眼睡得安分,仿佛拼桌子这事不是他干的,连胳膊也安分地放回了自己桌子范围内。
因为周双对他感情的抗拒。
接下来几天,许乘没再跟她说奇怪的话。
但写有好事乘双的a4白纸,一天几张必不可少。
而且无论上课下课,他都毫不遮掩地看她。
周四一早,数学随堂小测。
许乘卷子不写,指间夹着笔乱转,时不时就托腮靠着墙看周双。
邹晚棠留意他好多遍了。
以为他在作弊。
于是走到窗边,打算给他抓个现行。
看人家卷子做什么,以为抄到自己卷子上就是自己的了吗?
耳边冷不丁的一声,吓许乘一跳。
离得近的同学,跟着一块望向窗外,包括周双。
只不过她看了一眼,便不关心地低头,继续答题。
邹晚棠接着说,你抄也没用,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?
许乘:没看她卷子。
还没看,没看你杵着个脑袋歪成那样是在干嘛?你就差明目张胆把头伸她位置上了,以前你都是懒散,如今倒学会撒谎了许乘,怎么着,越活越回去了?要不要找个小学老师教教你诚信两字的
停停停,许乘担心他没完没了,影响旁边的人做题,大家专心做卷子呢,您稍稍消下气,要不您把我拎出去,我到外边站着听您说?
邹晚棠怒火在胸中翻腾。
要你教我做事?他双手背到身后,语气威严,写你自己的卷子,不准再看别人的,你就是蒙,也得把会的给我蒙了。
许乘:?
会的那还需要蒙?气糊涂了吧。
周老师骂什么都对
邹晚棠收完卷子准备回办公室,顺道把周双叫上了。
找她来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想问问她在这个班适不适应,平时有没有人欺负她,尤其是你那位不省事的同桌。
闻言,周双淡色的眸子动了动,抬起眼。
挺好,没人欺负我。
邹晚棠微拧的眉头松下来,又问了些有的没的,以及学习方面的事情。
许乘老半天没见他同桌回来,百无聊赖地盯着她空座嘀咕,这小拽姐不会是做了什么违纪的事,被扣下了吧。
哪怕不是犯事,和邹晚棠待一块,十有八九是要被说教的,那叨叨不停的大道理,谁受得了。
听墙角的,你要不直接进来听?
许乘本是想来搭救人,没想到才走到办公室窗边,就把自己搭了进去。
谁听墙角了,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找您。他慢吞吞走到周双边上。
歪头看了看,觉得离她有点远,于是又悄无声息地往她那边挪了挪,直到两人校服衣袖几乎要挨上,他才站定。
周双余光瞥他一眼,像在警告他不要太过分。
她站姿笔直乖巧。
许乘也学着她站直站乖。
两人身高相配,长相相配,连骨子里那股乖张劲都大同小异。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都像极一对早恋被训的小情侣。
只是邹晚棠这会注意力全在那位搅屎棍身上,反讽说,什么重要的事,说说看,看有没有比天塌了重要。
许乘笑声清爽,您上回给我讲的大道理,再讲一遍呗。
什么大道理,你又整哪出?
许乘:就你说,什么掌控人生,什么长点心之类的,我回去想了想,觉得这道理挺有道理。
周双:
邹晚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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