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把话说明,只能旁敲侧击道:“我想世伯是在想如何能保护照懿吧。”
元姝儿若有所思道:“你是说他早就知道照懿有危险?”
他点下头:“我猜表面上世伯是来追你,但其实是想将照懿带离召平。”
“对啊,这就能对上了!”元姝儿恍然大悟,随后又埋怨起来,“他也是,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,我也好拦住传令官,不让他们带走照懿。”
“这不是你能拦得住的。”他劝道,“我会安排人设法探查,你先回去等等世伯的消息,若是有什么发现,我会通知你。”
送走元姝儿后,元念卿彻夜未眠,天一亮就起来要走。
白露怕对方一去就回不来,出门前在袖里多塞了些药,才把人送上车。回到房间也无心再躺下休息,索性打开药箱,准备再多配些药预备着。
腾空桌子的时候他留意到昨晚听剑拿进来的小石头,莫名有些在意。
检查伤处的时候,元姝儿说家里有高手,他还以为是指听剑,没多想就点头附和。可是元念卿进屋之后,元姝儿明确说除了听剑外还有高手,他当时就有些疑惑。
家里的护院虽然都会些武艺,但大多是强健身体的程度,绝称不上什么高手。元姝儿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能够仅靠一颗石子就将她从墙上打下来的,不是听剑还能是谁呢?
一边思索这个问题一边配药,时间转眼便过去。
正如他预料的一般,元念卿果然没有回来。存彦问起来,他不希望对方跟着担心,只是摇头装作不知情,没有将缘由细说。
谁想这一去就是三天,到了第四天晚上马车才回到别苑。
白露正在屋里和存彦聊天,两人听见门外动静立刻起身出来看,见是元念卿安然回来,一起松了一口气。
“怎么才会来啊?”存彦忍不住问道,“快回屋歇歇。”
“还不能歇。”元念卿神色凝重道,“师父,您现在能不能跟我走一趟?”
存彦觉出气氛不对:“要去哪?”
“通往皇陵的那片林子。”
存彦立刻意识到他的目的是密道出口,于是点头道:“咱们走吧。”
元念卿看了看存彦身上的道袍:“您得多穿些,可能要在外面待到半夜,这样肯定受不住。”
“好,那我去添件衣服。”存彦说着风风火火地回房找衣服。
元念卿来到白露面前:“叫春玲把咱们俩的道袍拿来。”
他赶紧去找春玲,拿来外出时的旧道袍,回屋里和元念卿一起换上。
三人准备妥当回到院里,元念卿没有让他们走门出院,而是示意他们噤声,然后悄悄从东墙翻了出去。元崇已经先一步将附近的家人支开,三人趁着无人绕到别苑东边,依旧翻墙而出。
出别苑后没走多远,元念卿带他们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,车夫不是别人,正是乔装成车夫的听剑。
三人一坐稳,马车便向北驶去。
存彦这才敢开口问:“这是要干什么,怎么连你和露儿都要乔装改扮?”
“我是为了避开城里太后的耳目,这个时间以王爷的身份出城,一定会被他们盯上。”
存彦明白过来:“莫非你去那边,不只是看出口。”
元念卿点头:“我们会在半路和镇远侯汇合,然后一起等待宁妃现身。”
“啊?!”存彦大吃一惊,“你说宁妃会现身?”
“我早些日子暗中放出消息,懿德太子的长子现身京中。昨天镇远侯托人带话给我,说是这个消息已经传给了和宁妃联络的人,今夜就是他们见面的日子。”
存彦想了想:“你该不会想要抓住宁妃吧?”
“我要抓她,何必这幅打扮,通知禁军埋伏即可。”元念卿解释道,“我要借此机会先试探一番。带上您和露儿,是想让你们替我看住镇远侯,万一我和宁妃交谈的时候他动怒冲出来,计划就会被打乱。”
存彦和白露互看一眼,点了点头。
“我待会儿要装做身体不适,这样才好为露儿出现做借口。”元念卿说着将袖中的药瓶塞在他手里,“做戏要做足,到时候你喂我吃一颗。”
他趁势拉住对方的手,又顺势摸住脉,越听脸色越难看。元念卿哪里是装做不舒服,根本是已经不舒服。
“我没事。”元念卿知道露了馅,想要抽回自己的手。
毕竟是紧要关头也不好埋怨,他只是固执地拉住冰冷的双手抱在怀里,用体温去暖。
存彦也看出端倪:“你这几天不会又没怎么休息吧?”
元念卿也懒得再瞒,直言道:“根本没时间休息。宁国侯已经带人驻扎在往丞州的官道附近,其他方向的官道也有宗亲带兵前往,一旦四面围困,京城必生大乱。”
两人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,存彦难以置信道:“这……怎么会……莫非宁国侯真的要反?!”
“眼下还难说他们的具体打算。但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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