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,防止继续恶化。”
安笙将信将疑,“既然如此,你能配得药方,为何你自己不喝?”
“这个嘛”江屿晚顿了半晌才道,“如果我说是这药太苦不想喝,你会信吗?。”
安笙当然知道,江屿晚总是拿一百套花言巧语的说辞来搪塞敷衍自己,只是关于喝药这件事,安笙倒觉得他说的也并非全是虚言。想当初灌他喝药,江屿晚眼眶泛红,那副难受的样子,好像是要了他的命,再加上他从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,他这么说,倒也没什么毛病。
江屿晚将药方熬制完毕,给千瑶华服用。千悬庄主站在一旁,急切的等待着消息:“江公子,瑶华如今是何情况?可否还有救?”
江屿晚道:“千凤佛草既已服下,江公子体内的蛊毒可以暂且被压制,目前不会危及到生命,只是若想根治解蛊,还是非常棘手。”
千悬庄主闻言叹了口气,点头表示理解,“在此之前我也找过不少郎中,都说瑶华体内的毒阴险难测,几乎没有破解之法,公子能做到压制他体内的毒素,救他于危急之际已经实属不易,之后如何还是要看他本人的造化了。”
江屿晚道:“庄主先莫要泄气,尽管棘手我也会尽力一试。”
“如此便麻烦江公子了,公子若是有什么要求,尽管开口,千某能做到的,定会全力支持。”
为千瑶华调理完身子,已是傍晚时分,江屿晚忽然想到,已经是许久没有见到赵木槿了。自前些日子来到千悬山庄之后,叶舒便将人安排在了女弟子所在的厢房,许久闭门不出,江屿晚本来有些担心,但是好在有叶舒在照料,这让江屿晚稍许安心些。
如此得了空,江屿晚终于见到了人,时隔几日不见,赵木槿的面色相比于之前要好了许多,但是仍然瘦削了不少。
“公子,你来了?”赵木槿看到江屿晚,急忙下床行礼,却被他制止。
“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?”江屿晚语气些许有些无奈,“前些日子赶路,看你身子不太好,这是我今日配的药,姑娘可以按日一副服下,可以助你调理。”
“公子有心了,你从水晶台将我救出,又一路护送我至此,现在还帮我抓药疗伤,如此大恩大德,木槿无以为报。”赵木槿作势又要跪,被江屿晚拦了下来。
“你身体还没好,就不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堂了。”江屿晚道,“姑娘也不必介怀,我帮你来到这里,也算是受人之托,好在是圆满完成任务,不负所望了。”
江屿晚说完,赵木槿的面色闪过一丝失落,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被江屿晚一眼看穿,江屿晚轻声安慰道:“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你可以难过,可以放肆大哭,但是有一点,一定要记得好好生活,我相信,这也是他所希望的。”
“公子。” 赵木槿抬头和江屿晚柔和近乎悲天悯人的眼神撞击,终于忍不住缩在江屿晚的怀里开始啜泣起来,江屿晚轻轻抚摸着赵木槿的背,语气温柔到了骨子里,“好了,我知道,哭吧,一切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,再也不会有人爱我了。”赵木槿哭到近乎哽咽,“我明明这么努力,这么认真的生活,老天为何要如此得戏弄于我呢,所有人都离我而去,我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何意义。”
江屿晚眼里闪过一丝悲悯,这种孑然一身的孤独恐惧感他又何尝不能体会呢?
“姑娘,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天都是值得的,只有活着,一切才会有希望。”江屿晚轻声答道。
只是此刻的赵木槿再也听不进去他所说的话,一口气哭诉憋了这些天、甚至是十多年来的不甘:“他明明一点都不喜欢我,我知道的,我一直知道。”
好版主